Saturday, February 7, 2009

那次出走 III


“我知道自己無法滯留光,巍巍拖曳遙遠以后回頭,仍舊想,陪他一段。”

窗外陰沉,穿越洞窟時就是一片黑暗。車廂林林立立駐留一群幻影般的朦朧,隨著曲折而傾斜類似失去離心力而撕裂,簇擁著飛得好高好遠。幾次搭地鐵的經驗磨練了不需借助支撐也盡量站穩,嘴里反復吟詠站名像念詩。看見紀伊國屋書店的招牌心情只感覺比做夢澀一些,好久好久以前在這里買下第一本村上春樹《遠方的鼓聲》,這幾年幾乎僅靠著它鞏固國外旅行的意志。然后轉身全心投入一種目空無人的專注。想買的不少,買不下手的不計其數。從世界文學開始,到日本文學,很想買下太宰治和套《源氏物語》可惜太貴,最后是一列列令人目眩神暈的港臺文學。一邊狂叫一邊把書往懷里揣,驚見錢不夠用以后馬上到提款機報到強制自己封閉愧疚,天無絕人之路尤其請多庇佑讀書人。尸跡遍地以后頓然發現手頭上清一色女性作家才不甘心的把西西擺回去換上林俊穎。那是除了自己之外別人聽不見的微小細節,粉碎或者拼湊只在蕩開的一念之間,例如照一面鏡子細細咀嚼自己的猙獰還有天使與魔鬼各占一邊,吆喝叫囂。

最后我沒有哭我知道他明白在世界靜止之前我是連天空都會瘋狂想念。


抵達后再度棄城需要勇氣。夜靜人深我沒敢對其他人說,我們像是光速一般去了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城市。而我們誰都沒能走出來。

5 comments:

hann said...

我就走出来了。

晴心 said...

可我确实也是走不出

小草 said...

我也走了出来。。。

yxsxew said...

我們像是光速一般去了一個再也回不去的城市。而我們誰都沒能走出來。

我喜欢这句 =)

benedict_me said...

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