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anuary 30, 2011

白布鞋晴天


眼下最厭惡的竟是文學創作課。我一直認為文學是次元以外的事,需要一種難以達致的自由去體驗,去感受那種微妙的辛酸。不斷閱讀填充自己,沒頂了便傾瀉出來。一旦規範截停了他的流動性,越趨向真理的故事都是沒有意思的。但又有哪一堂課餵食般的,拼命把也斯、西西、夏宇、董啟章等偶像級作家堆積面前,又哄又騙的讓你吃下去,哪怕消化不良嘔吐一地無稽的隱喻,還要你牢牢堅信自己是最幸福的大胃王。

至於寫作作業,那又是另一層面的事。至少,和閱讀的次元空間不同。他不立體。

我還在等。例如晴天,例如等待的耐心。謝謝你們的喬巴玩偶,這次躲到太平也要帶著他。一起拍照,看動物,淋雨。

珊妮公主曾經唱:找不到合適的鞋,我不敢和你見面。所以,打算買雙新鞋。紀念失而復得的海邊的卡夫卡,昨天在櫃子裡發現他(們),差點心髒病發。

穿一雙Muji帆布鞋。等晴天。大概三月份才會見到他,不過不急。那時候,或許連漫長的雨都厭倦了等待。

照片來自muji網

Friday, January 28, 2011

未來的



我們不再談論。

看完電影<生命之詩>,間中的大哭像是中斷了感覺,直至影片最後,竟有種久未經歷的坦然延開,可以面對崩壞,可以直視死亡的掠奪。

只有我留了下來,這樣的未來,或許太過平凡,失去了未來應有的歡欣迎迓。但慣了一個地方,我就不想離開了。祝福你們。

Sunday, January 23, 2011

so you think you can love me and leave me to die


過程觸礁了我也無計可想。我總是太慢,連叛逆也遲人一步。當他們都安定下來,我還在躁動著,為那些飄搖的人事感到厭倦和不安。

壞事一傳便坐如山崩。記錄是可以隨時洗刷的,老來從良是可以見諒的。不論你做多少事,一經差錯就全盤皆輸。我的決定又何哪些人扯上干係,默許他們說三道四了?有種當面說。我們再交涉清楚:我的人生,由不得你的流言岔開支路。有種當面說。

感情事,始終是等量交換的。不是嗎。

Monday, January 17, 2011

我要的不多


老師放了<高考1977>,是即深邃又痛苦的經歷。在影片的後半段我就一直哭,那些徒勞的奔跑和折磨的拒迎那麼熟悉。我們到了嗎。三十年過去了,不斷在奔跑的人到了他理想的地方嗎。那些倒下的人,至於他們,還常給火車拋下的惡夢驚醒嗎。

這從來不是遊戲。當你的信息劈頭蓋面一句“遊戲不好玩”,我就知道我們不再是可以交心的人了。

後來逃進圖書館一角,諾大的空間很冷,很安全。讀著朱天心<華太平家傳的作者與我>又悶聲大哭。原來處事方針有誤的報應如此傷人,但埋怨也僅止於此,給得再多,亦不會對他人無盡的奔跑有所耽誤。不要,便不要了。

Sunday, January 16, 2011

i don't see future like they do


關於證實與等待證實的,相片往往比攝影人還要篤定。

定義生活的方法


昨晚臨睡前突然想起髒話,且是無端出現,根本來不及迎接的情緒包袱。其實那個晚上過了好久,像是等著時機,在對的時機取出來,再細細品嚐。粗口是上個月出去買報紙時撞見的。一輛車停在報攤的斜對角導致其他車輛不得不再遠一些的地方停下。我要《光明》,幾乎是隔空吶喊。報紙叔叔遞過來的時候說了句:那輛幾百懶叫車來的,叫他走他都不走。

事後想想,我好欽羨這樣的人生態度。離開中學的日子少了衝擊性粗口的拋光打磨,果然就變得扭曲,虛假。所以說,要么就躲在鬧市裡,要么就逃到你一句話都聽不懂的地方。

字裡行間的躲躲藏藏有時讓人沮喪,不過我也不想這樣寫下去了,很變態。

再變態也不比曾為那個懶覺人難過的污點經歷不是嗎。

Thursday, January 13, 2011

開門的幾件事


1.弄丟了海邊的卡夫卡兩冊,文德斯《一次》,還有夏宇愈混樂隊cd (找不到啊啊到底去哪裡了)

2.第一次寫出了讓自己喜歡的文章。2010圓滿了

3.趕快結束學業的瑣事,想要逃到邊境去。靜靜地走一段路

4.開始過沒有目標的人生

5.把以上的事全部忘掉

Monday, January 10, 2011

你為什麼不去袖手旁觀



這個世代很苦。這是每天翻閱報章的不變情緒,好幾次都忍住不落淚。大概是自汶川地震的新聞撼動了某種一向沉睡的知覺,連大批飛禽死亡的新聞都讓人深深吁嘆:世界大概撐不住了。應該可以做什麼的,看著趙麗蘭哀慟的神情我就想,應該可以做些什麼的。

反正,這邊啟開了,那邊就即將閉起來。完滿的事曾幾何時,不再發生。
沒關係,好像只要堅守好的,自然會明白所謂壞的,也不是不可循環的東西。

感恩世間仍有好書持繼出版。謝謝吳億偉的認真努力。我不敢在fb對他說。面子書常常造就一種與人親近的錯覺,其實之間相距的何止萬千。把這份感覺私藏,努力工作就好。

Thursday, January 6, 2011

末日與其韌性

膠卷的頑強生存大概是為了抵銷近來紛湧的末日流言。

要死就一齊死了,怕什麼。或許彗星撞地球高溫溶去知覺的時候,我們還在看電影,睡午覺。有什麼好怕的。

Wednesday, January 5, 2011

焦慮書寫


我一連幾小時專心致志地想關於死的事,也以同樣的耐心和方式想過我為什麼要出生。這樣想了好幾年,最後事情終於弄明白了:一個人,出生了,這就不再是一個可以辯論的問題,而只是上帝交給他的一個事實;上帝在交給我們這件事實的時候,已經順便保證了它的結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 史鐵生<我與地壇>


打出來竟短暫的療愈了莫名焦慮。

carry on how


如果你是空氣做的,如果你是空氣,
如果你是水做的,如果你是水,
如果你是火做的,如果你是火,
如果你是石頭做的,如果你是石頭,
或者如果以上皆非,而其實你是死神,
那回答仍然是我願意,我願意。 - Carol Ann Duffy/陳育虹 譯 <回答>


首先,遺忘的手續是反复/繁複的。但我就要當那個,把自己身上的螺絲一根根擰鬆的人。眼睛明明掛不住了,心臟鼓動的落雨早就積成一片災難。當初快樂的時候定有那麼一個人,讓我甘心丟棄拾起且不辨好壞,咬穿牙關訣別後的影子還在逐日膨脹。他從不需要正面捍衛自己存在的重要性,只是專心致志填滿我私自製造的空缺。結果我曾是那麼滿溢的一個人,連最微小最微小的憂傷都容納不了。

我願意,我願意。願意什麼呢。願意再一次展現對墮落的痴迷,還是可供你大聲嘲諷的不捨神情呢。

又是狼來了的一天。罕有的作嘔感居然與胃痛無關,打算看電影<羅塞塔>不到十分鐘又關掉,不斷晃動的dv拍攝手法有催吐作用。走在越直的隧道便越想轉彎,即使前方並不幽暗,我手上卻是一把鑰匙都沒有的。這恰好是我等天亮的原因。

Monday, January 3, 2011

給sg的話


你會不會偶爾想念。例如一場舊電影又給倒著回放。但我們回不去了。我們不只換個方式繼續,不只道軌錯開,不只將沉默演練作日常。我如此依戀彼此厚實的坦然,結果還是有段看不見,跨不過的距離,在我們之間鋪展延開。我無法描摹盡頭的樣子。

剛在筆記電腦上開了before sunrise給老媽觀賞,她俯在床上聚精會神地,彷如身置維也納,像是墜入那段細雨飄搖的戀情。我在旁一下看書,一下窺望她的神情。好想對她說我愛她。又慶幸我終究沒對他開了口,我依舊是那個愛哭且沒用的。最脆弱的一面,就是我所有的保護。

柴薪燃燒成了爐火/我卻焚作灰燼的餘溫/還在一點點的/散去不退

這城市那麼大。我們如果走丟,便再也不相見。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