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14, 2009

我是不是還不夠好


照片是在醫院拍的。沒有想象中濃重的消毒水味,只是樓梯窄得容不下兩人并行,那么殘酷又自大的宣告。病房的門打開再密合的掩上后會有類似敲擊的聲音,阿公就躺在最里面。不知道是誰買了新的鐳射唱機,晝夜播著阿公喜愛的音樂。鄧麗君唱完最后一首歌曲,媽媽隨手放了一張唱片,黃安開始唱起新鴛鴦蝴蝶夢。爸爸說你們和阿公說話吧,他聽見的。我不敢握他的手,也不敢看平日聲若宏鐘的他為什么會躺那么久。我不說話,也不再逗留,在這種瀕臨的界限,是無法再故作矜持。也無法忍受再多。

我要把在那里的想法統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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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還不夠好。
不夠你信賴,不夠我在你疲倦的風景里系上快樂。

我是來讀書的。我已經難過得拿那么爛的藉口搪塞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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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腦子不是用作復制咒文版的日文單字在明天的卷子上然后放逐,我想背誦從來不是我擅長的直到眼下大家都約好似的以外星語覆蓋我的沉默,才愕然的又勾起了無聊的自我猜忌。是不是這樣的循規蹈矩才是我心中最悲憤的情節,我想我用盡力氣做的只是禁錮在他人的徒勞無功。是不是就可以說,我選擇了一條斷送生活的斜坡。然后就從此在繁瑣中如此單純的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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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寫下去我真的會留級。

Sunday, September 6, 2009

你不懂

你的一秒是我的一分鐘。

Saturday, September 5, 2009

時差

我想寫時差。關于空間里,陽光的耀眼還未和銹跡斑駁的人生,運行著最後一段軌跡上的兜轉。
整個九月注定是陰雨綿綿的。
時差。

阿丁在教室里畫著離開他的夢境,或是,離開他不需要的夢境。阿丁,記得在茵綠的草地上繪一小座房子,有樹,有陽光,不成比例的活潑黑狗。在它肋腿間,阿丁添了一道隱喻般的猩紅。

小年,你仍舊在想念。你仍絆在五年二班的記憶。你仍堅定的相信,由阿丁色澤斑斕的畫里,你將看見斜陽撒漏在塵埃舞動的教室里。你走向前,無比眷戀的嗅吸著木頭桌子厚實的香氣。
你仍矗在過去,想念一個越來越遙遠的未來。

吶,這幅畫里有好多好多人,沒有一個人落單,沒有一個人不快樂,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快樂嗎,因為他們都有最好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