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June 30, 2009

can't buy me love

譬如:巴別塔的內部細細腐蝕
最終遭受蟻侵而非
閻黑裂口的一道銀亮
屋內持續,木棚的敞漏
如時間
闌珊的說:只是下雨

他們的眼里都映著同一道風景
那是風暴寂寞的游戲

(流動,一圈圈漣漪
要挾你哀戚的沈睡)

夢境總在宇宙之中
蒼白厭倦得
像誰也不懂你攀附的一則
光陰故事

“你正陷落回憶縫隙
我正美麗”

Thursday, June 25, 2009

一直很安靜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知道改變只是模糊的對照,如果有一天我認不得自己,請推我一把。”

而頃刻我幾乎可以設想左肩劇烈的觸感,那力道,驅逐心虛與絕望,越遠越好。反正是誰也無法氣定神閑的說明生活的殘破和虛妄,兀自頑強填補空間,和我永遠無法理解的,所謂奮不顧身的夢想。


自己寫的都看不下去了
一直在想,我竟能不抱一點給自己的希望,而惴惴的活著至今。

哭著灌養時間,是幸運。也是奇跡。
毀滅之前,一直很安靜。

Tuesday, June 23, 2009

異鄉人

大多事情我記不得,因為沒有太純粹記錄的強烈企圖。前天和啊韓在紀伊國屋書店又肆意揮霍一陣,過程殘暴加上學長推波助瀾,幾乎就是味同嚼蠟的年代里罕見的驚嘆號。是意識堆砌的物質使我們不得不顛倒價值,幾乎百分百的預見他遲暮中的闌珊形影,不然怎么總在那么凌亂無序的離開之前,才發現自己最安穩最深邃的位置,脆弱著真實。我想我是,在遍地瘡痍主義席卷中終遭獲尋的茍生者,抵不住淪為礪石般的生活共犯,亦無法與死亡共處(經過那條時間潮弄的巷,我們便熟知了往日的眺目不及)。除了睜視日子的興榮衰敗,或許再沒有更殘酷的了。

Monday, June 15, 2009

別再提起

深夜實在適合發瘋
我還在忍不住的想,會不會我隨便一個焦距的存在
讓步一般成為他人眼中的驚鴻一瞥
逐漸流失 或是
迅速遺忘

那是從前,你說真的便是真的了,我都相信
(不管流言抑或是誓言的雛形,我理解我沿路剝落的誠實,不僅僅是成長的藉口)



你怎么可能不懂,活著的最寂寞

擁抱僥幸的人不會不明白,我竟預先透支了最純粹的朽腐,豈止交替著孤單和失語的日子。至于那些不得不放棄的委婉理由,只要不隨著懊悔的遺憾揚起,便怎樣都無所謂了。

不是太堅強


才遽然覺察逝去的最初與最終,竟是昨日延伸至今的過往。

依然是吉隆坡,看似不過地標上的往返,但記憶總是愚鈍的停留在世界甜美新鮮的一剎。動物園之旅的行程計劃是在出發的前幾個小時訂下,即興游玩幾乎是我和啊韓共有的默契。游伴敲定迅速,謝謝123A家人們的高漲熱情。


住宿一夜的蓄勁待發。




原是文字占較大的篇幅,而且難得去了動物園恰如一場時光洪流的逆轉,夏日將盡人們一如往常。我想記得再多也不過是躊躇不前般的坐困枷鎖,例如翻閱啊韓的南方之旅便是思念的召喚,仿佛又看見了那些略微傾斜的懸念藤蔓一樣的靜止,企圖駐足便是最致命的誘惑。或許多年后我們誰也無法避免戳破自身消亡的宿命,從而理解人們孜孜追求的歷久不衰,只要你探身仔細聆聽時間頭也不回的狂奔。

再堅強,不敵等待后的落空或實現前的惆悵,也是枉然。

- 想著想著又哀怨了。旅行的細節暫且忽略(人究竟能把自己交代到什么程度呢),這是與未知相似的前進,例如往自己內在深去的耽溺,沿著昏暗又私密的途徑。縱然越來越安靜寂寞,為了避開劇情的錯讀和情緒的失誤,那些嘩眾取寵的離開以后,有些美麗與哀愁,我一個人記住就好。

Sunday, June 14, 2009

懷鄉


他在離開盧森堡的三天后驚醒。水母幽亮而輕微涌動的黯藍澆得他一身汗濕,空氣隨著茍延殘喘的老式空調顫抖,于是生命從此有了謎一樣虛無的存在感。房間是簡約的現代風格,以少量棱角分明的家具和裝飾,髹上單純的黑白,打造了一種透明玻璃瞬間碎裂的空曠。挑起的眼睫掀起了懸掛的簾,無垠的夜空沉靜如放牧了的時間,順著流風竄入他敞開的衣領。他擦掉汗水碾過額頭的痕跡,起身斟了一杯冰牛奶,此時隔鄰扭開了鐳射唱機,蕭邦的離別曲刀鋒一樣逼近他糾結的發根。他鬼域里的母親在他的瞳孔翩然起舞,血紅的布幕拉開。他彈吉他,腳踝晃動輕擊拍子,撥動的指節讓鋼弦劃開一道濕漉的縫,微疼。他戰栗著失去的寂靜,無力的碎了一地晶瑩,濃膩的乳便自在淹沒一群無依的島,還兀自往黑暗滲去。

Friday, June 12, 2009

文豪的深深寒意

若在文字的耕耘與壯大的無從選擇之下靠攏稱臣,并非只是一時的逞能或是拒絕妥協的剛烈。我說文字必在駕馭者力不從心的使喚之下,拖曳或是頓重不堪,像破繭后旋即撲火的緘默,只因在恒河沙數的文字川上逆流,漫溯而流離迷失。

那是我在遇見文豪之前,蟄伏于我心中的游園驚夢。

文豪總是以書脊般的背影,抵抗類化抑或馴養不果的憤懣。但誰也不曾以俗庸以外的目光打量。他寫過刀光劍影的客棧和其中有我不理解的情感暗涌。他寫考試,也在漫畫的相對一隅刻畫我幾乎和他一齊激烈蛻變和深掘自己軟弱與強大的大雄。他說他不是寫詩的質料,縱使我從未否認的是,我用于計量他的,無他,竟是滿溢的詩意、理智與他永不倦怠的超凡。(在我自以為敘述得理,他卻已在巔峰與人間一瞬遙遙對峙,如荒谷回音般,睨了一眼我朦朧的仰望。)

然而意外無處不在,假使我一時意氣的宣泄竟滿足了他人,對于文豪,我想他的沉默只待返照的時機,將在更巨大的姿勢歸來。管中窺豹的小小斬獲沒什么值得記掛,人總放縱于現前的豐足,那是因為他們不明白肥沃只有在腐敗中崛起。我寫下這篇文章的目的只有一個,要是文豪如愿捧花,一張我們的合照還是免不了的。

(早前看了韋地寫給郭史光治的文章,依此借鏡。因為我和我心中的文豪也是buddy啊哈哈。)

Thursday, June 11, 2009

最初。最終

我不想再勉強。勉為其難的圓一個拙劣的謊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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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圍了第一個文學獎,沒有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