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August 28, 2011

末端的末端


我開始能夠理解那些信教的朋友;有時基於感動以及支持他人的立場,我也會陪他們去做彌撒。不過即使如此,我的內心深處還是無法相信有神,更別說相信這神能左右我們的命運。可是,我到底真能確定什麼?而他們又到底知道什麼?他們真能確信自己所信為真?我坐在教堂裡,心中有種奇特又快樂的感覺,我的不信和他們的堅信居然這樣接近。 —— 米蘭·昆德拉《被背叛的遺囑》

八月的末端適合思考,因為九月近了。一種臨危的感覺逼迫,預示了接踵前來的改變,是注定不被喜歡接納的。

依然想念十八歲,那是個每天聽radiohead搖頭晃腦,處心積慮成為瘋子的懵懂青春。

Saturday, August 27, 2011

ambition makes you look pretty ugly



慢慢地,我的事情需假手於人,一方訴說,再經一番闡述後,運氣好便聽見了,引起隔靴搔癢的麻木感。乍聽下也沒有附帶那種當下的,進行式的情感,只是心想“原來不是不可能的”。若是追根究底,或許限在感懷於當初,還有兩個小孩。最後一次見他們,年紀稍大的該入學了吧,興許可以片面的體會什麼叫分開,合不來。餘下的無謂再說。

志向一詞頓生距離,經歷一晚的翻看,找了數個還適當的兼職工,填問卷的時候又猶豫了。前天收到學校來的電話,心裡是垂垂沉沉的,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主,雖然終是婉謝了。慢慢地,事情拖久了,給日子篩過去,像從未發生。無法銳意圖強只好安睡,醒來,又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乏了一點方向。

Wednesday, August 24, 2011

關於detect和act


我向來對負面情緒有些苦惱,明明是不速之約,還要裝一副:人性嘛的無可奈何。有時一件小事撩起脾氣或嫉妒,也要懷疑自己“為這麼一件小事叫囂,真是不夠大方,不夠意思”。偶有忍無可忍的時候便氣自己,拿自己鞭笞。但現在想想也就還好,detect並不等於act,想法沒有錯,和真正實行還有差距,罪惡感少了些也比較輕鬆。

words like porcelain


if words are free why can't i spare the best for you? 你所能做的,對別人好一些,對自己好一些。

“是你告訴我可以變更好的人”。從五年前一直謹記,終究沒有變成我理想的那個人。我只求不要唾棄他,永遠不要。

原來快樂是可以製造的,若要挑剔,量產的總是缺了心,不大安分。

有的理解會隨著時日的流逝而逼近,好讓你不得不如夢初醒。

我總是在懷疑自己,但因此鍛煉了肯定別人的能力,不是壞事。

世界那麼大那麼多粉飾的美好 / 我竟讓自己失望了。雖然寫了好多悲傷的句子,我一直是個快樂的人。


好久沒聽了。

論小問題


早前給某報投稿兩則,一則是我自己滿意的小說,給退了,編輯採納了另一(矯情做作的)詩作。我也不敢問,只是那個“不適用”在腦袋裡打了問號,覺得很慚愧也很丟臉,獻寶似的卻被拒於門外,還餘留一點自艾自責。黔驢技窮,再無法矇騙自己了。寫是因為有話要說,它甚至不是興趣。過程痛苦,回報率則是欲速而不達。加上我不太習慣別人看,所以漸漸變作一種隱匿的習性,或許會完全消失也說不定,閱讀是快樂的,寫作則不然。

至於為什麼說這個,後來明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才是我真正能掌控的。寫得壞也有寫得壞的好,怎樣都不會有人說:你應該這樣寫。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現實世界需要面對的應該太多了。

google提點我們,今天是波赫士112歲冥誕。好遙遠的人物。我跟這些大文學家不熟絡,不僅疏於刻苦的自習,也不能堅持每天長跑,寫不好彷彿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Monday, August 22, 2011

快樂頌


這應該是生病史上拖拉最久的時段。雨勢忽大忽小,且明明沒有淋濕,頭痛也像給調鈕操縱一樣,時而靜音,時而電吉他邦邦邦地自己刷下來。

時間淹起末日大水,於是由狀態泅至狀態而不自知,是無心並且無罪的。(在寫完這句後頓了一陣,給其他網頁吸引,再倒回來看也禁不住要問:什麼句子)。況且電話也不響,快給他搞瘋了,怕洗澡會錯過,怕吃飯會錯過,臨睡前也挪近一些,怕明早會錯過。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吧。這樣想也不錯的。

昨天又有人說,你寫的東西只有你自己看得懂。哈哈,也真戳中笑點。還有的時候,是連我自己也不太懂得的。

Thursday, August 18, 2011

人們只是微笑並不知道


自己的事要自己爭取。

但除了我們自己以外的事,我們又能做什麼。

今天到漫畫店結業前的拋售,沒買,倒是弟弟抱了套蟲師回家。

Master Chef第二季結束了。

自己的事要自己爭取(然後永遠不要忘記幫助你的人)。

Wednesday, August 17, 2011

Wie geht es Ihnen


生病的滋味真糟。

Tuesday, August 16, 2011

怎樣我們可以


那天在郵局外泊好摩托車,由於需要壓著文件所以多帶頂安全帽,一頂很自然懸在坐墊下的掛勾,捧著另一頂左思右想,看見還有個凹槽,也就將繫帶壓了下去,鎖上。走前很不安再嘗試開鎖,心想該不會打不開吧,通常這類預感都是為了實現而造勢的,大概是繫帶準確的給擠壓在卡栓之中,無論我怎麼轉動鑰匙都扳不開坐墊。有人接近取車時還要掩住焦慮的樣子,後來實在不行,先辦了事,再冷靜的開,扳上不行,那就左右的晃,然後坐墊打開了,還回不過神,在路上惴著很輕的空虛,自己愚弄的果要自己承擔。再也不能隨便求救,隨口說,我不行。不行那就不要做了。

到底還可以說什麼呢,臉書上有人張貼親人過世的消息,看了很難過。這種情況說什麼也不好,要我有天遇上了,應當也是什麼都不想聽吧。歲月屠宰肉身,連記憶也要剝去不還,多麼心寒的事。平和安都是很好的人,希望他們好。

繼續看張愛玲《怨女》,但忍不住先看了結尾。聽說人離開前會回到年輕的時候,有人啪啪地拍著板門,“大姑娘,大姑娘”。時隔人世再望,當他抖落門板的一點塵,也無發引起與他頻率相當的共振,這扇門確是不開了。“大半夜的,買什麼油嚜”。他記得。那是經年不易的城,還在顛三倒四地做起老上海的夢。

Friday, August 12, 2011

後來他們都成為小說家了


因為迷戀說話,由語言譯自語言的細瑣差別,所以開始說話以後,他就停不了口。碧雲念作pek wan,念欣發作nin yan,他們都好的文學創作者,好評論家。

昨天忽地想念雅斯敏·阿莫,連上谷歌用她的中文譯名搜了結果,大多是導演在台灣金馬獎的觀眾記載。他失語了,但我們還有話,可以說上一輩子。

高翎峰:“那一年,我們一起參加中央日報辦的文藝營。榮哲趴在我前面那桌睡​覺,我坐在後頭那桌,我拍他肩膀問他,請問你是許榮哲?他一臉惺​忪,好像一輩子都沒睡飽。”

後來他們都成為小說家了。

Wednesday, August 3, 2011

掘出星星

from Caroline's fb

我站得太側邊,仍高舉雙手吶喊。不免再想:能這樣就好了。但年齡已築起他的根基,於是一方又要貪心,一方又顯知足,但這不就夠了嗎。我們顛簸勞碌看一場近完美的演出,只為積累龐大的期望面對他,誰又說這不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