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17, 2010

fudge的疑慮


沒想到我也碰上那么詩意的詞匯了。Fudge。

《腹語術》里,夏宇早用他一貫詠嘆的語氣歌頌fudge,這個既是閃躲又是甜點又是胡話的怪詞。那種神秘的氛圍使我堅信一種可遇不可求的機緣。畢竟不是個常見的用語,只要忽視它準確出現的時刻,或許就此與它遠遠隔開,老死不相往來。

毫無預知的,我念了它。在蘊著微溫的蛋糕柜前。chocolate fudge cheese cake。

通常我不太在意所謂規范性的正統發音,不過當大家口齒一致的傳遞通用的信息,我實在沒有獨善其身的必要。起立,與黝黑的店員對視,帶有“呼”的音調,沒有猶豫的吐出fudge。然后迎來狠狠的尷尬。

溝通的首要條件具備,目的也大致達成。店員走入理解和共識的臨門一腳委實讓我愣怔。他落落大方的點頭。明白。是巧克力法克吧。法克?這莫名其妙的聯合國用語念“法克”?哈利波特的魔法部長也叫fudge,他老人家倒是不介意普羅大眾直喚中譯的名字“福吉”。原來這讀音不對路,那
所謂正確還不是自繚亂的詞匯索引里撈一個說法,便于承載時代幻滅的擠壓?這些遭受一點羞辱的不忿零碎的,直捅我匱乏的幽默。

請不要那么坦蕩的糾正我。法克。

耽溺或游移


喝了兩天的星巴克依舊辨別不了焦糖和榛果的氣味。印象較深的只有當我們幾個信步走入書店時,表哥滿面不屑的埋怨:新年流流,睇書?仔細想想也自有道理,但手中已緊抓一本嶄新的張愛玲。系喔,難道就不能擺脫這種買書的陋習,至少不在大年初二跨入書店沾霉氣,是這樣的意思吧。大伯一家口操吉打式廣東話,總覺得有股含混不清的豪氣。接觸多了,也開始把各個聽過的地域性方言逐個比較。回到舊居打包了三大袋的書籍和兩袋cd,卻帶不走曾經那么寬容且緊密的空間,此刻所靜靜闡發的細微呻吟。真的走了,要更替地址電話,換一個需要通過警衛才能回到的另一個家。再好的事物亦要經歷散場的退潮,只是年紀大了,不可承受的轉折理應越來越少。他們說你不是喜歡有草地的庭院嗎?怎么不到外面走一走。呵原來草坪是那么一回事,囤藏每一個午后的熱氣接受每一個傍晚冷水澆灌,再茂密也掩不住參差其間的斑駁褐黃,像房里的俗氣的窗簾一樣哀哀阻嚇西斜的陽光。是這樣,於是我略過了選擇的余地,落在原點還需時間張望身在何方,用什么途徑去autocity去jusco才最恰當。他們原封不動只有我換了方向。我還在想。

Friday, February 5, 2010

你的世界因你而轉


羅智成有本詩集叫“寶寶之書”,據說每個字都填上了注音符號,在唇齒刻意吐音準確之間,字與字的連接也似乎起了革變,關系逐漸曖昧模糊起來。只是“寶寶之書”往往讓我想起蔡康永的“有一天啊,寶寶”,試圖對一個仍舊安靜療養的新生命做一次次逾矩的辯駁-醒悟間的空洞,在空間與時間的縫隙如何貫徹通透的游走(所謂通透只是少了人際磨合的傷痛,泛指多余的,自找的)。

他說,“你要真的流經一道又一道的風景,你才會是一條河。”

你帶我走過疑慮的瞬間,用數次記憶甜美的輪回交換現實的磨難。有些話只有聽的人記得。總有一天啊,你知道,我們終會為了旁人費解的理由而走得遠遠的。我想,并不是因為認識你就同等于重新估量友情的輕重,而是我真的可以斷言,我遇上了一個了解我的人。或許我可以端出我的粉絲架子,說你是我最愛的馬華寫手,套一句朱天心的話:寫得那么好,我真的發覺自己可以不必寫,可以放心的去過另一種人生了(另一種人生!?)。敞開心胸是你教我的,或許永久的更改了我任性索求的教訓。直至后來我發現,我們都是或背棄或依循了他人的期許,就那樣走過來,走回去。隨他的,無論暢快寫字也許股市人生,下意識認知自己是對的,就什么都無需理會了。反正,你一直都比我懂得。這類無從計算的事。

謝謝,對不起,我還是要說。寫得一次比一次長,一次比一次無趣,你快樂,我也快樂。這樣就好了。

天才李建豪生日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