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23, 2012

空洞填補空洞


坑洞暫且抑制自己的前行,只在原地變得更深,更大。我們的衰敗見證他的新生,他是有意識的,挖掘自己,填埋我們。

在輕快鐵站台俯瞰,一條患上紅斑狼瘡的街道。腐敗的,肌理暴露的街道。

Saturday, November 24, 2012

窗外


因为此时,我只有一扇看得见窗口的窗。

Friday, November 16, 2012

沫流


直視且認證他。關於死亡。關於自己的死亡。

我親睹了過程,但什麼都還沒有發生,就當作日常的焦慮,不多不少刷上心潮,假以一派無知。等待著。

寧為劇中人的一萬次死流下一萬次的淚,不為以外的事著急。

我躲過了。我是血液支流的沫子之一。

Tuesday, October 23, 2012

而我就要...


家人撥過來說,什麼時候回來,只有這時候印證了距離,身處的地方侵犯過往的棲地,變得焦慮,不踏實。同樣的問題來了又走:為什麼總在不適合的地方思考著,為什麼情感總是維繫不了現有的,而非跟歷史,已然幻滅的一切牽牽扯扯。

如果荒漠運載孤獨,流水擊垮河床,黑夜帶走勞動和肆虐的光亮。如果一個旅人已不在路上。而我就要。就要出發到一個新的地方。

Tuesday, October 16, 2012

槍與玫瑰


其實我是如此地珍惜。

好多事情都只能空想,但有些事只要一有念頭,就斷不了根。這段時間是很要緊,關鍵的時候,我卻在猶豫,在鸚鵡學舌:學一棵樹靜止,學一陣蒼茫的風刮過地表,學一個人努力著不分由說。

沒辦法向人訴訟結果,因為失敗必然是沈靜地到來,而等待是他的職責。我學不來的等待。我終究要為自己丟掉的承擔。曾經狠狠的氣餒過的,我要回來;曾經經歷不果的,我要回來。

要善待自己。給你或者對我。雖然分開不關乎生死,若這麼想,離別又有什麼感傷的。


Tuesday, October 9, 2012

舊世代的慈悲溫厚


把陳舊的安置於新生,把腐敗的雕塑作偉人。為此,我截去緣木求魚的惡習,頂上什麼都沒有。發現了,也頹喪過了(你於心何忍),但屬於我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返了。

你是不一定要選擇陣營的。真正的生活沒有左右派之分,只需要一件憾事做為注腳,從而宣告,這就是我,這些陳舊而美好的。時間為他帶來重量,將他短暫穩住。讓我再一次走近他,加速敗壞的過程,賭一次重生。

Saturday, June 30, 2012

我只能是曠野


即使你是走獸,我只能是曠野。

Saturday, June 23, 2012

做了壞一點的打算


岔口已經給遠遠拋在後頭,選擇的年齡過去了,必須要實踐自己的最初與最後。於是,不理性的以往反噬上前,好事支離破碎鋪植康莊大道。蜉蝣般的壽命無法再增長。其間,小事串聯成為大事;小小的開心堆疊成為天大的滿足。

這樣不是辦法啊。我在貫徹連自己也不相信的事。這不是撐過一時是一時的問題了。

Sunday, June 17, 2012

無題


角頭間已換了ochado,老師家外是個廢棄的魚池。屋內堆積滿滿的書,問老師說,是船運來的吧。“台灣還有八千多本,老師說不要一次搬完,教得不高興的話,可以回來。”老師淡然地說。談話內容是我無法想象的話,家偉早前寫給高層的信都白寫了。登載網上又怎樣呢。大概是表現民主的表演。希望老師堅持。但這裡也沒什麼好的。勉強要說的話,這裡始終是(腐敗的)祖國吧。

top of the world


空無一人。

Thursday, May 31, 2012

地動說


(安野光雅畫作)

小說是給安親班的那一群小學生寫的。擬定的是小孩們暴動推翻成人政權的故事。反正就是消費眼前的素材--躁動、充滿流氓氣的未來棟樑。

壞時期沒有讓步的意思。我想我就安靜好了。不要給別人局限什麼,但自我封鎖總是無害的。

Wednesday, May 30, 2012

天梯


從前是很純粹的。一心一意。最惡劣的夢不過硬着頭上戰場,給炮火擊上半空,在墜跌中驚醒。之後在雲霄飛車滑降的時候經歷類似的恐懼,便不當一回事。幾秒鐘的時間,就獻給他。我沒有損失。世事跳脫不出法則。懂得的注定成為強大的人,不受教的是咎由自取。不知初始是誰的建議,大家依附著,仿佛不這樣就不夠完整。是個半人。痛原本就是複雜的事。抱傷的譴責肇禍者,那人又聲明自己毫不知情。找他人判述又怕結果不利己心有不甘。好好壞壞都自己留著。一方勸導落淚不斷的自己,凡事相信,凡事皆有安排;一方微笑示人當雨過天晴,心理蛀壞還懵懵地,過一日是一日。損毀的是一個人,是這蒼茫人海中的一個人。訃聞刊登再多不過換來零星幾回,有人死了。所以見死不救的戲碼演現多次,參與的人數漸少,觀眾漸多,但也有枯竭的跡象。一定有這樣的趨勢和力量,將各人圈子縮小。由社會躲回到家庭,對著父母哭訴:只有家人不會傷害我。但我不能為你們做什麼。我還不能。我不能為弟弟攤還學費,不能為你們買一幢真正屬於我們的屋子。不能陪著外公外婆。不能給你們榮耀和支持。

天梯是愈來愈高了。我真的不知道上方會有什麼。或許是斷層,或許什麼都沒有。只有你們無條件的相信我。

Saturday, May 19, 2012

假性思考



什麼事都在提點我時日無多:一月一期的雜誌,吃過午飯的下一頓午飯,自己慢慢地面目可憎,在晝夜更迭之下。我早該慣了煩惱,他是不應阻礙我的。近乎半年過去,還在表層浮游,往光源靠攏,即使燙得手腳糜爛,但無根的人是不抉擇的。世人不應許他這麼做。太多的抗辯使我忘了,我曾是世人的一份子。曾經是。

心灰的時候便不間斷的逃跑,原來盡頭是無處不在的。有人拋出疑問:搖滾樂可以改變世界嗎?重點不在方法,而是在于,大家竟一邊認同“這確實是個需要改變的世界”,一邊淡漠地賴活著,對假象仰頭讚譽,還有說不完的廢話。

Sunday, May 13, 2012

祈求明天

我們當然可以祈求明天
為我們澆上煩惱
在青天白日下沸騰
然後倒掉
好讓誰看見我
濕透的走上手扶梯
他說

“外邊是個乾爽多風的下午
可是最後還是會結束的”

我為此狂奔
為此
不顧一生
為此繳上該償還的零零落落
予他人

我們當然可以祈求明天
只是
不要過分

“我們永遠不要過分祈求明天”

他說

extrasensory


那時,世界慫恿他,最壞的事不過出走。

桌上多了幅牌匾。我盡可能不看他,默默擺上筆記電腦,爸在後邊說,會館送的。只得在他身上停留。酒紅色襯底,淺顯的金色浮雕,“學成榮歸  吾鄉之光”,八字端坐其間。他甚至起不了榮譽加身的錯覺,反而透著不可遏制的譏諷。他應屬世界擊垮我的一員。如今,縱使一事無成也須虛心接納敬賀,成為“吾鄉之光”?

你在哪裡呢。吾鄉。

Sunday, March 18, 2012

book of change


眼前的事就要給移轉了。決定寫一個叫去國的故事,其實就是丟棄自己,定下分裂生活後逐一流放的歷程。什麼時候上帝降下光道:你這輩子都不許工作,給我專心寫。也許等到我終於赦恕自己以後,上帝也隨之豁免世界的嚴酷,做喜歡的事也不孤單了。

Saturday, March 17, 2012

困在


時限的逼迫驅使人回到這裡,唯一的不變,不需聽命於人。或許我就要親手終結他了吧,收起遠志,也暫凍住失序的日子。關老師說,你在那邊三年了,應該出去闖闖。我又是窘又是笑,唯恐他人探出虛與委蛇的懦弱,正以驚人的姿態擴張。“就是久了,再住下也無妨”。說完了覺得很不好意思,只是低頭扒飯,叮叮聲將話題打住了,也確實是無話可說。對這麼的一個人。

原來要真正做一些事,實實在在把雙手埋下,方才自知冷暖,自知其中的蕭索和趣味。然而困在,卻是一點感受都沒有,每天急於批閱自己的成果。過了就好,過了就好。僥幸看了桃姐,後半段的哭泣截去了自己壞死的一部分。獨有這些零碎的片段組裝了還算值得活過去的時刻,從該有的變作偶爾的調劑,此時此地,貪婪是理應被頌讚的。

我要的不多。


Sunday, February 5, 2012

二月五日


時而想,人會走環境會變,比起精神交往的虛空,物質享受好似顯得格外偉大。


Sunday, January 29, 2012

未遂


煙火未遂,心底煽起來的煩惱未曾終止。只是這一次我沒辦法辯護了,當夜步上醫院病房途中掉淚像苦苦促成使命,因為唯有目光鎖定他人的痛苦,我再傾聽亦傳達不了萬分之一。為什麼事情總是發生比發現快得多,一回神我就差點不認得他,認不得隻字片語的溫度,瞳孔與瞳孔的色差。然則同樣的事不會印證在媽媽身上。無論他變得怎樣我總不能自欺欺人。這才是最傷人的。

起始點高不代表什麼。我只能低頭,想著怎麼垂降最安全,但自我放棄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沒辦法賠償任何人甚麼。

因為不要求不付出,怨不得旁人的互不干涉。有些掛懷不說出口,或許緘默換得的安寧,讓我不那麼惹人厭煩,覺得旁人應當做些什麼堵住我莫須有的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