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rch 12, 2009

將一個盡是他的世界摺疊

許久。把他薄若蟬翼的剪影自記憶里撣一撣,假如墊起腳尖深呼吸形同失去。于是我真的相信,凡事只要專注自己便無所畏懼,仿佛只要在這個過于講究等量交換的世界里,安安靜靜而不顯得太自閉太無理,便是打理成功的另一種非人情緒。比如深夜的失聲痛哭比如說壞脾氣依然被默許存在只要你掩蓋得好好的,然后拼了命的維護這搖搖欲墜的勇敢。只要因此沒人發現其實你非常麻煩,在尊嚴剝落之前,至少經歷無數沉默洗煉以后,仍深深記得自己,曾經太過年輕任性。

許久。時間如蟒皮一樣,冰冷腥臭。該走了吧?他們說。見我不回應便換了聲音換了人翻來覆去的說,該走了吧?我不過需要靜一靜,那么簡單的道理,誰不懂。到底信任不過是心灰意冷前的奮身顛撲,而由不得你否認,流火一樣蓄滿的痛,始終像一首傳頌不斷的哀歌,無法自追尋一場結束的夢魘,復蘇。

許久。我開始記不得。恍若痊愈。我並沒有向他望上一眼,盡管我不斷演練回頭的姿勢,以致僵硬了魂不守舍的信仰。我懷念著你說話的語氣,一字一語,入木三分的刻在積了塵埃的照相,兀地霸占一個刺眼的差距。除去匿藏的哀艷和寸斷的秘密低喁,最后卻總走不出你隱沒的照耀,直至我們不再見面以后。然后我知道我再也止不住將一個盡是你的世界摺疊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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