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August 16, 2011

怎樣我們可以


那天在郵局外泊好摩托車,由於需要壓著文件所以多帶頂安全帽,一頂很自然懸在坐墊下的掛勾,捧著另一頂左思右想,看見還有個凹槽,也就將繫帶壓了下去,鎖上。走前很不安再嘗試開鎖,心想該不會打不開吧,通常這類預感都是為了實現而造勢的,大概是繫帶準確的給擠壓在卡栓之中,無論我怎麼轉動鑰匙都扳不開坐墊。有人接近取車時還要掩住焦慮的樣子,後來實在不行,先辦了事,再冷靜的開,扳上不行,那就左右的晃,然後坐墊打開了,還回不過神,在路上惴著很輕的空虛,自己愚弄的果要自己承擔。再也不能隨便求救,隨口說,我不行。不行那就不要做了。

到底還可以說什麼呢,臉書上有人張貼親人過世的消息,看了很難過。這種情況說什麼也不好,要我有天遇上了,應當也是什麼都不想聽吧。歲月屠宰肉身,連記憶也要剝去不還,多麼心寒的事。平和安都是很好的人,希望他們好。

繼續看張愛玲《怨女》,但忍不住先看了結尾。聽說人離開前會回到年輕的時候,有人啪啪地拍著板門,“大姑娘,大姑娘”。時隔人世再望,當他抖落門板的一點塵,也無發引起與他頻率相當的共振,這扇門確是不開了。“大半夜的,買什麼油嚜”。他記得。那是經年不易的城,還在顛三倒四地做起老上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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