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October 22, 2010

有一種脆弱


和Norman一起逛杜甫草堂,他拍下的照片。這一堵長長的塗鴉牆,在滿是盛唐遺跡的園裡有種時光錯置的奇妙。是全程難忘的風景之一。

自上回的旅途歸來,竟還有些驚魂不定。與凶險無關,只是偶有渺小無助的時候,便突兀的察覺,畢竟還是懷著異鄉人的難言之隱。隨手一招就打車的日子固然好,但言語不通的困惑,始終積鬱般的囤壓著行囊。四川話總有種咄咄逼人的狠勁,而且快得似乎天地都竄起在一個平面上,不僅模糊了焦距和貫有的判斷力,還得重新拾起漫遊不應具備的防患心。不論街邊打車,餐館點菜,問路,都像是一場又一場委屈了誰的交易。在街上還無目的的行走,在錦裡街人潮壓迫下飛速吞完手上的擔擔面,在春熙路的名牌櫥窗外流連,在旅遊車上不明原委的竊聽導遊和一位同車女子的激烈爭執。沮喪的是我一句都聽不明白。慣常的,我只挑壞的留著,好向誰證實,我們不就是這些小小的脆弱拼湊而成的。誰不是。

走出旅舍的街道旁聳立著一排桂花樹,旺盛的香味刺激著撩撥著過客。在那裡的第五天,桂花紛紛凋零,轉換成飛灰的色澤。朝花夕拾的繁華彈指成空,事情本應如此。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