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October 2, 2010

降落的法則

人在吉隆坡機場。人們固守在各自的角落,或許和我一樣,焦急地等待著接踵的漫長飛行。剛結束雲頂的亢奮行程,轉瞬便落在新的起點,心情興許還鎖在那間雪屋,還在冬天下一場人造的雪。那是少數捨不得終結的逗留,迂迴得像蜿蜒下山的路。我不會說,因為起飛降落從來不盡人願。四周的和諧往往點燃我的恐慌,我必須在這樣的環境,萃取更多屬於我的完整。他們說的將來像探手可及,只是我怎麼都看不見他們的算計。之前的沒什麼不好現在都變得無理取鬧,大概,也是時候撐起生活的重量。

還好有他們。朋友們都閃閃發亮。

學期結束。該分裂的,早演化為新的細胞。但我不確定在面對他的時候,是不是能夠豁達得當一個玩笑。所以聽阿木提起心裡還是顫了一陣,其實也並非不可告人。只是該來的時候太快我沒辦法逃開,唯有默不作聲但灰白的記憶是冰涼得燙人的。痛著是生活的證明,也是熱情尚未褪去的烙印。謝謝侯佩岑。

六小時後,起飛以前,先複習一遍降落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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