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May 17, 2010

青春的最後武裝


信老大的強壯之處在於,可以聽著歌無法無天的掉眼淚,實則上,眼睛乾涸得擰不出半點濕氣。聽見歌詞:作陣來軋車/作陣來軋車...依然動容,可就是少了引擎般卯足力氣發動的痛快。我想類似青春的珍貴全憑他鞏固不足的腳基,時日一過便四下紛飛,從此再也認不得自己當初的樣子。

然而那亦不是全然不可取的流逝。

夜很晚,或說,就快天亮。總是在這段晦暗不明的時刻想說些什麼,雖然孱弱的精神經已負荷不了言語的重量。外面的世界開始下雨,最近的床頭書是村上春樹《雨天炎天》,封面正是一幀滿是垂直虛線的冰涼街道。明早要到銀行,要回母校,要開始想畢業論文由零至無限的起跑。還能說什麼呢,縱使你不再走向我了,我也不會要你回來。反正,青春的旋回沒有原點,也沒有歸咎責怪誰的一天。那史前的情感只是臨檢生活表面的輪廓,而腐蝕的襯裡,在磨破了我們最後的牽扯,才會悄悄曝露了掩埋的累累傷痕。

離去又何須顧及告別的姿態。心不在,便什麼也留不住。況且,我興許是愚蠢,但還沒有淪落
到癡呆。下星期去吉隆坡,再氣定神閒(希望可以)的到麻坡。我沒有想過取代,但我實在需要一個人安靜坐車,或許會記起曾有一夜我們聽林俊傑,巴士窗外燈火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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