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8, 2009

維谷間刻


深深的淵縫劈開兩個緯度的據點。我在山頭望下是一片霧影繚繞,厚重的濕氣在喉嚨里泅泳。我用力咳出痰的感覺,好看清他的樣子。一遍遍的,你是所有公允的想象之中的總和。我用力咳出你的樣子。我開口想吐痰,嘴里嘗著些許久違的濕潤,便開始滋長對水源的渴望。你是水/誰?我心動的蛇隨你的足跡,憑著獵犬般強烈的嗅覺。你將落足的方向左右我在此處的去留,像一口渾濁的痰舍棄唇腔的堅決。外邊的世界那么遼闊,你就不要卡在黏膩的肺葉里進退艱難。眺目所及的地平線就是你該去的地方。我執起相機有了滯留時光的錯覺,但鏡頭里的你漸漸變得虛弱,再也經不起鎂光燈粗暴的捕抓。“不然以后出到外面什么都不懂”。我還在等人,不確定是不是你。我們卻不會再見面了。在我儲備的另一時空靜靜待命的同時,你奔到視線砌起的盡頭,跨越赤道而逐末隱去,自此再也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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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兩難的時代。如果有翻走捷徑的機緣,我發誓我不想再留下半分如今深深領略的,不安和愁緒。(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在聽曹方唱“南部小城”,交織幾段不停陌生化的記憶。都忘了,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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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故意放不上心(關于信任的種種細節是我僅有掌握的一切)。營役夢想是你們擅自編纂的法則,不須列隊索號保證人人有座席。待不住就離開。你瀝走我的矜持方便我走得干脆。我沒有夢想。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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